k1体育官方网站7巴丹守军逐渐不支麦克阿瑟化身“麦跑跑”溜之大吉上一期讲述了美军退守巴丹半岛后与日军初战。巴丹半岛三面环水,在节节胜利的日军眼里解决掉这些美军无疑如同瓮中捉鳖。本期1万4千字将带你详解美军在此地区与日军的死斗,以及麦克阿瑟留下数十万大军,独自撤离菲律宾。文章内容较长,感谢您的观看。
就在麦克阿瑟将军下定决心将部队从阿布凯―矛潘一线日,本间中将认为巴丹半岛凹陷的西部海岸线利于登陆,于是命令木村支队组织兵力从奥龙卡波出发,在温赖特少将第1军矛潘防线后方的三个登陆点实施登陆作战,意图从海上实施大迁回包抄作战。
日军登陆目标全都位于守军后方司令部防区,同前线平方公里的后方司令部防区也被划分为东西两部分。东部由菲律宾军少将格雷莫·B.弗朗西斯科少将的菲律宾第2师和菲律宾第2和第4团负责,西部则由菲律宾71师师长赛雷克准将负责。
赛雷克准将的71师如今只剩下师部和预备队,以及1个炮兵营(1个75毫米炮连和1个2.95英寸炮连)。后方司令麦克布里吉将军将菲律宾第1团和担任地面勤务的“海军大队”等临对拼凑的部队一并交赛雷克指挥,在西海岸线布防。海军大队由原“卡塔琳娜”水上飞机飞行员指挥,人员包括已经失去水上飞机的第10航空警戒队成员、卡巴诺斯和马里伯莱斯海军基地的水兵,还有大约60名海军陆战队员。另有1个75毫米炮兵连,装备了2门火炮,还有6门152毫米迫击炮。轻武器包括几挺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使用的老爷机枪,以及各种其他轻武器。但是1团和海军大队的大多数人根本连都没使用过。
根据本间中将的命令、木村少将决定以支队预备队恒广成良中佐指挥的第20联队第2大队为基干,配备1个迫击炮中队和1个无线电分队等部队进行敌后迁回登陆。1月22日夜间,恒广部队从摩龙港出发,向巴丹西海岸的卡伊波波海角航行。
巴丹西海岸的海岸线都内凹进了黑压压的山脉之中,即使是经验最丰富的海员在白天也很难发现海角。日军的地图比例尺太小,对地点的识别更为困难。
恒广的登陆部队出动没多久就遇到了麻烦。海浪很大,先行的小艇被美军的鱼雷艇击沉。好在其他登陆艇没有被美军发现。又过了半小时,另一艘小艇又被鱼雷艇击沉,几名乘员被俘,艇上的文件也被缴获。为了避开美军的海上阻击,登陆部队一分为二,最后都没有在预定地点登陆。23日黎明前夕,登陆部队一部约1个中队抵达预定地点东南16公里的龙科斯卡巴扬角,主力则在基纳湾角登陆。
在龙科斯卡巴扬角登陆的日军马不停蹄地向内陆的布考特山进军。23日上午8时30分,赛雷克准将收到了日军登陆的报告,立即命令布里吉特队长指挥的海军大队出击。海军大队虽然从未打过陆战,但是他们的勇猛令日军都感到吃惊,有日军士兵形容他们遇到的是一群如狼似虎的美军敢死队。海军大队将日军逐出了布考特山,一路赶到了龙科斯卡巴扬角。日军惊魂方定,在海角构筑了坚固的阵地,负隅顽抗。布里吉特仅凭手中的600人奈何不了他们,只得请求增兵支援。
恒广中佐亲自率领的大队主力600余人在基纳湾角登陆之后,对照地图后,发现自己的位置在马里伯莱斯和巴卡克的中点,于是准备寻找道路向温赖特第I军的背后运动。
赛雷克准将在得知龙科斯卡巴扬角日军登陆之前6小时,就接到了日军在基纳湾登陆的报告,早已命令亚历山大上校率领第1团3营将基纳湾敌军赶下海。在该营赶到之前,日军侦察乒发现了他们,恒广中佐马上命令部队就地修建工事防御。亚历山大和日军激战了几个小时,发现日军足有600人,立即向赛雷克请求支援。24日,得到2个连兵力加强的亚历山大再度发动进攻未果,再次请求坦克和炮火支援。
就在同一天,已经晋升为准将的原26骑兵团团长皮尔斯接替了赛雷克的职务。同时,为了在第1军和第2军撤退到第2道防线以后重新进行部署,远东美军参谋长萨瑟兰少将和副参谋长R.J.马歇尔准将来到后方司令部,传达麦克阿瑟上将的最新命令。25日,麦克布里吉将军被指示不再负责海岸防御,皮尔斯的部队转隶温赖特少将的第1军。经过这一番调整,亚历山大和布里吉特期待已久的有力支援终于到了。1月26日,菲律宾师88炮兵团第2营被调往西海岸支援龙科斯卡巴扬角和基纳湾海角。
1月27日,日军又派第20联队第1大队的1个中队在基纳湾以北2700码的阿尼亚-西莱因河三角洲登陆,增援恒广大队。美菲军司令部从日军接连登陆判断出他们的意图是要切断西半岛西部的道路交通,命令温赖特立即增派兵力将登陆日军肃清。温赖特接到命令之后毫不迟疑,立即将57团2营派往龙科斯卡巴扬角,45团3营派往基纳湾角,命令他们在最短时间内结束战斗。
美菲军出动了75毫米山炮、2.95英寸榴弹炮、81毫米迫击炮和12英寸大口径火炮向日军的两个登陆点持续炮轰。28日早晨,格兰贝利中校的57团2营协同布里吉特的海军大队在炮火掩护下开始向日军发起冲锋。双方激战至29日11时30分,龙科斯卡巴扬角的日军终于被歼灭。这一战日军近300人无一生还,美菲军后来虽然得到重炮火力掩护,依然阵亡22人,负伤66人。布里吉特为了感谢格兰贝利的部队助阵,将海军补给的三文鱼罐头和大米送给57团2营,使他们可以饱餐一顿美食。
当龙科斯卡巴扬角日军终于被消灭的时候,11公里以北基纳湾角的战斗依然没有停止。斯蒂里克少校的45团3营28日上午8时30分到达基纳湾角,这里的美菲军总兵力已经超过1000人。斯蒂里克的部队每个连都配属了1个机枪排,他本想诱使日军主动出击,然后消灭他们,但是后来发现日军并不急于求战,而是等待美菲军进攻,然后将他们各个击破。因此这一天的战斗没有取得任何进展。当晚,温赖特又派来菲律宾57团B连加强斯蒂里克营,希望能早日解决战斗。可是直到31日,战斗依然在继续。
2月1日,美菲军的迫击炮进行了一次短暂的炮火准备之后,动用2个主力连想从日军中央快速突破,由于日军的坚决反击,还是没能成功。不幸的是,战斗指挥官45团3营营长斯蒂里克少校亲临第一线侦察时中弹阵亡,接替指挥的克鲁姆上尉检点人数,该营已经减员接近50%,要想完成战斗任务,必须得到增援。2日下午,克鲁姆上尉向皮尔斯准将直接要求坦克增援。实际上早在昨天晚上,皮尔斯就已经得到了麦克阿瑟司令部的通知,晋升为准将的韦弗会派192坦克营(欠1个连)支援西岸。大约2小时以后,192营尖刀排的3辆坦克已经来到前线。
随着坦克的到来,基纳湾角的战斗得以继续。当美军坦克发动第三次进攻时,坦克团团长韦弗准将亲临前线,目睹了这次进攻。结果这次进攻和前几次一样,依然无功而返。在韦弗的坚持下,坦克部队又发动了两次进攻,每次进攻之前都进行了炮火准备,然而依然收效不大。45团的唐纳德·B·希尔顿上校当天受命指挥基纳湾角的所有守军部队,麦克阿瑟希望他的统一指挥能让战斗取得进展。
然而次日步兵和坦克的攻势依然没有取得多少进展。日军将海滩附近的树木都砍掉,断木和树墩给美菲军的前进制造了很大麻烦。傍晚17时,进攻再度停止。就在当晚,代斯上尉指挥的原21驱逐机中队70名战士重新加入了战斗。代斯这样叙述了当时的情景:“当我们回到战场时,发现伙计们付出了很大伤亡代价,仅仅推进了大约50码,到处都是死尸。丛林里传出昆虫嗡嗡的叫声,天气依然酷热难当。”
2月4日,希尔顿上校又得到2辆坦克和1辆无线电指挥车加强。这一天,在出动之前,每一辆坦克都装备了对讲装置,由无线电指挥车统一发布指令。上午,做完准备工作之后,希尔顿率领他的加强营出动。坦克在前面开路,用车载机枪向日军防御的强点射击,步兵随后向前逐次推进。
这次精心组织的步兵和坦克协同作战终于取得了成效。经过一天的战斗,日军阵地被压迫到只有100码宽,离基纳湾海角的悬崖也仅剩50码距离而已。在美菲军士兵心中,几乎都以为只要再努一把力,就可以把恒广大队赶下海了。可是他们实在低估了日军的顽强程度,日军沿着海滩的岩石架构筑防御阵地,跳下海滩的日本士兵向崖上目瞪口呆的美菲军士兵开火。“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个端着气冷机枪的小个子菲律宾人,当时他正准备从崖边后撤”,一位现场目击者在回忆录中这样写道,“随着日军的尖叫声和笑声,他们的打穿了他的头盔。随着日军的呐喊和欢呼,他倒下崖去。然后他挣扎着想坐起来,马上又挨了另一颗致命的”。
虽然2月5日早晨美菲军就已经到达海角边缘,然而日军依然在依托悬崖和海滩上的岩洞负隅顽抗。直到2月8日上午,美菲军再度组织海上力量,由代斯上尉指挥原21驱逐机中队的官兵用装备37毫米火炮和机枪的2艘海军摩托艇和2艘捕鲸船,与地面部队形成前后夹击,才最终将恒广大队彻底歼灭。
早在1月27日,木村大队的小林中队就已在阿尼亚一西莱因河三角洲登陆,很快被美菲军发现。皮尔斯准将调兵遣将,出动了2个加强营和1个原驱逐机中队(改为步兵)的兵力,增援驻防该地的菲律宾1团1营,终于在1月31日将小林中队赶回了登陆点附近。
2月1日晚,木村三雄少将率领的大队主力沿巴丹西海岸向基纳湾角航行,试图增援恒广大队。美菲军将2个坦克连部署在西海岸,还派出了仅有的4架P-40战斗机对日军木村大队进行空袭。这一晚月光明亮,能见度高,船上的日军被P-40的100磅炸弹和12.7毫米机枪打得极其狼狈。美菲军又将多门大炮部署在西海岸的要点,当晚88野炮团B连和301炮兵团E连整整发射了上千发炮弹,日军船只只要靠近海岸,就会遭到迎头痛击。美军的PT32快艇也从海面上绕到日军船只侧翼进行炮火打击。木村文队被美菲军的海陆空火力全面覆盖,在海面上就损失过半。
美菲军以为试图在基纳湾登陆失败,遭受重创的木村大队势必返航回摩龙,但是由于登陆船只损伤太重,日军只得在阿尼亚一西莱因一带强行登陆,这里有小林中队残部接应,他们顺利弃船登陆。
美菲军万没想到由于他们把木村大队打得太惨,导致自己在阿尼亚-西莱因的战斗非但无法早日结束,而且还将面临着持续苦战。登陆后的木村大队,其强悍作风毫不亚于恒广大队。美菲军指挥官里利上校不得不再度请求增兵。菲律宾12团1营和57团2营先后投入与木村大队的战斗。2月3日,192坦克营C连的2个排的9辆坦克也加入了战斗。由于这两条河形成的三角洲地带树林茂密,成为日军的天然屏障,美菲军的大口径炮火都无法形成有效打击。由于适合坦克行动的地域非常有限,192营C连的坦克只得小心翼翼地前进,日军挖掘了大量壕沟,一旦坦克陷入壕沟,立即动弹不得,步履就显得更为艰难。而最有效的打击武器机枪也因为弹药供应跟不上,只能发挥有限的作用。
战斗持续到2月8日,美菲军从基纳湾角调来1个37毫米炮兵排,这种小口径火炮反而能在丛林地带发挥比大口径火炮更大的威力。木村大队在前一天向师团长森冈中将请求派军舰接应他的部队撤退,在海上的支援来到之前,只能继续困曾之斗﹐甚至有日军士共列着.入一冲进美军坦克车底,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战法阻止美军的进攻。2月8日,年21上x以只突破美菲军封锁,将34名木村大队的仞共N回,不过他们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为止了。
随着基纳湾角战斗结束,更多的美菲军部队来到阿尼亚增援,木村少佐发现他的部队已经陷入了一场绝望的战斗。2月12日,木村大队在西莱因向菲律宾45团2营阵地发动了最后一次突击。次日,得到急报的里利上校派出57团3营进行支援。15时,2个营合力将日军赶回了海滩,战斗终于结束。日军除少量被俘之外,其余自大队长木村三雄少佐以下全部阵亡。
恒广大队和木村大队的覆灭,标志着木村少佐在巴丹西海岸登陆,迂回温赖特第1军后方的作战企图破产,巨大的伤亡令日军不敢再冒险组织类似的登陆作战。
1月26日,美菲军在撤退到毕拉尔一巴卡克的第二道防线之后,抓紧时间调整了指挥。之前军司令部统一部署和指挥前线作战的方式虽然能够保证两位军长对本军防线的全局指挥,然而在由于巴丹半岛多山地k1体育app下载,地形复杂,通讯又不畅,造成美菲军应变不及时,容易在局部陷人被动,最终导致全线被动。于是美菲军在第二道防线的作战改为以师团为单位的分区防御,这样在遭到日军攻击时,局部防线的反应能够较为迅速灵活,然而也意味着一旦负责分区防御的师长部署出现失误,就容易被日军所乘,进而危及整条防线。两位军长则在出现明显危机时,调动最新纳入麾下的原后方司令部预备队支援前线日,就在木村支队调兵对巴丹西海岸进行登陆作战之后不久,本间司令官又命令森冈中将继续组织16师团的后续部队加强对巴卡克美菲军第1军的压力,同时给奈良中将的65旅团1200人的兵员补充,充实--线时,本间司令官就命令刚刚休整半天的65旅团向毕拉尔的美菲军第2军阵地发动新的进攻。
1月27日15点,奈良中将的部队向第2军右翼布鲁梅尔将军的C防区奥利安-萨马特山防线师发动进攻。日军主力轻松突破了守军的外围阵地,但在主阵地遭到了顽强抵抗。
担任主攻的武智支队和141联队在27日夜间越过毕拉尔河,一路从北方逼近31师主防线联队一样,他们的进攻也没有取得重大突破。武智支队相对顺利,推进到守军C防区前的灌木丛中。
28日下午,奈良中将为了突破僵局,命令今井大佐的141联队从本方的武智支队左翼迁回到右翼,把位置移动到142联队和武智支队之间,向萨马特山东北坡发动重点进攻。日军不重视情报的病让他们犯了大错,他们将菲律宾第41师的主阵地仅仅当成了前哨阵地,大批日军遭到了守军机关枪集中扫射,成片在火网前倒下,这次冲锋最终以失败告终。次日清晨,守军在对面发现了大约100具日军的尸体,而自己的损失却很小。
连续几天都毫无进展,奈良中将向军司令部请求炮火和空中力量支援,想从武智支队的推进方向打开局面。1月31日17时,日军首先对守军第2军的炮兵阵地和防线展开持续两个半小时的集中火力准备,然后武智支队才开始向守军阵地冲锋。实际上由于地形对防守方有利,日军的炮火和轰炸基本都白费工夫。日军步兵靠近之后,第2军的炮兵和前沿阵地的机枪立即对集结冲锋集中射击。武智大佐的第9联队伤亡惨重,连夜撤退。然而由于第2军的反击,直到次日黎明,只有1个大队成功撤退,另1个大队直到2月2日早上才撤走,这样他们在原先占领的灌木丛中已经只剩1个大队的兵力。
2月2日,得到第2军军部的1个2.95英寸榴弹炮连加强的布鲁梅尔将军发起反击,在经过一天战斗之后,将日军第9联队完全逐出了灌木丛,不过也无力继续追击,双方重新沿毕拉尔河对峙。
由于木村支队先后将第20联队的2个大队投入到对温赖特第1军后方的巴丹半岛西海岸的登陆迁回作战,日军在巴卡克前线师团长森冈皋中将率领第20联队第3大队,第33联队的2个步兵大队和21工兵联队主力来到前线。
温赖特将军的巴卡克防线分为左右两个防区,分别由琼斯将军和布洛尔将军负责。1月26日,吉冈赖胜大佐率领他的第20联队第3大队沿巴丹西岸向第1军左翼防区91师的防线发动进攻。吉冈部队在正面强攻未果后,故伎重施,像当初突破矛潘―阿布凯防线那样,试图寻找守军防线日深夜,日军从菲律宾第1师的防区找到了突破口。
菲律宾1师在之前的矛潘之战中损失较大,撤退时丢弃了大量重型装备,此时阵容严重不整,正在重新整顿。吉冈部队从菲律宾1师1团防区内的科塔和图奥尔河谷之间迂回进军,意图切断巴丹7号铁路线。当地覆盖着高大的热带丛林,日军行动相当艰难,只得兵分两路前进。
29日早晨,戈登·R.米尔斯上尉指挥的51师暂编营在沿7号铁路向北开进增援1师的时候,发现了正在向南前进的吉冈部队。米尔斯暂编营在和吉冈部队进行了短暂而激烈的交火和白刃战之后,终于被日军击退。之后不久,菲律宾11团一部从前线沿铁路南下,也遭到日军伏击。美菲军终于明白,日军部队已经潜入自己主阵地后方1英里区域,试图切断铁路线团团长唐森德上校调集团预备队2个连试图将吉冈部队逐出,然而日军兵力和火力都占有较大优势,唐森德只得请求支援。当晚20时,菲律宾师45团1营开始向战区进发。吉冈联队乘守军尚未大举来攻,就地组织防御工事,试图为美菲军制造更多麻烦,以配合师团主力的行动。
得知有日军潜人主阵地后方,布洛尔将军和琼斯将军都大为吃惊。亡羊补牢,犹为未晚。琼斯将军立即命令1师加强警戒,堵住缺口,将吉冈部队和第16师团之间的联系切断。由于森冈中将一时无法组织起后续部队,1师在31日及时闭合了防区漏洞,成功将吉冈部队孤立,吉冈部队陷人苦战。
森冈中将心急如焚,如果就此坐视吉冈部队在守军后方陷入困境,那么他突破巴卡克防线的意图也将化为泡影。然而由于122联队在巴卡克防线师作战,在基纳湾角登陆的恒广大队更是早已陷入苦战,面临覆灭的危险,木村三雄的20联队第1大队必须前往支援,森冈师团长实在没有更多兵力解救吉冈部队。直到2月6日,33联队第2大队终于全员到位,武智大佐第9联队残部也奉命归建,森冈中将才有余力增援吉冈部队,可是时间已经不多了。
美菲军先后调集菲律宾45团1营、51师暂编营、11团C连和G连、92团1营和2营、第1师一部,以及2个坦克排,和吉冈部队连续激战数日,双方都付出了很大代价。2月7日,琼斯将军亲临该地,统一指挥各部队。
面对守军重兵围剿的吉冈部队伤亡惨重,吉冈大佐决定寻找机会撤退。森冈中将也明白无法依靠现有兵力突破第1军防线大队和武智联队余部发动一次接应作战,让吉冈部队脱离险境。
2月8日,在第14军司令部作战会议上,与会的日军军官对战局的看法发生了分歧,以高级参谋中山源夫大佐为首的少壮参谋们依然主张继续巴丹之战,而参谋长前田正实中将认为,以14军现有的兵力,停止作战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本间司令官在内心深处依然希望能如期结束菲律宾之战,然而现实是,在48师团和第5飞行集团主力调往婆罗洲之后,除去必须留守吕宋岛各处要地的兵力之后,已经没有能够用于巴丹前线旅团在前线已经使出浑身解数,仍无法取得突破性进展。最终本间司令官听从了前田参谋长的意见,下令第65旅团就地停止进攻,而第16师团在吉冈部队撤出之后,停止前线座土坟之后,终于成功脱险。美菲军成功拔出了后方交通线的钉子,也长出了一口气。
在解除了后方危险之后,美菲军开始全力驱逐打入巴卡克防线正面突出部的日军。森冈师团长苦于前线兵力不足,无法再发动大规模攻势。2月16日,突出部已经被守军压缩得只剩最后150码,不再构成大的威胁,美菲军也暂时停止反击,巴丹暂时停火。
衣衫褴褛的美国大兵和战前几乎没有受过军事训练,对战争还相当陌生的菲律宾军,由于缺乏补给,看上去颇为落魄。但正是这群看上去落魄的士兵们,在巴丹,使日军整整六个星期步履维艰。日军伤亡达7000多人,其中2700多人阵亡,4000多人负伤,还要超过1万人得了疟疾和登革热等热带传染病。
在主力兵团第48师团和第5飞行集团脱离菲律宾作战之后,1942年2月结束菲律宾之战实际上已经不现实k1体育app下载。日军虽然在矛潘―阿布凯防线成功运用了正奇相应的战术,在兵力不足的不利情况下,成功迫使美菲联军退守毕拉尔-巴卡克的第二道防线,然而在美菲军熟悉这一战术之后,在短时间内再次重复相同的战术,结果反而分散了原先就有限的兵力,使自己蒙受了不小的损失,而日军大本营在14军主力登陆50到60天内解决菲律宾战斗的计划也彻底破产。
巴丹前线个月的休战状态。双方只是偶尔发生小规模的冲突和炮击。如果美菲军还有能力抓住这个有利时机反守为攻,那么战局有可能发生转变。但是,巴丹守军的士兵们忍饥挨饿,疾病缠身,有气无力地蹲在散兵坑里,有的人连走路都步履蹒跚。他们的食物配给量只有正常供给量的1/4了。不少人因为营养不良缺乏维生素而患上了夜盲症,还有人染上了疟疾、痢疾等热带流行疾病。到2月中旬,因为疾病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急剧上升,只有一半的人还能作战。
和巴丹半岛相比,科雷希多岛的日子要好一些。麦克阿瑟曾经命令把巴丹半岛上储备的部分食品运到该岛,以便长期固守。在澳大利亚的美军曾派出少数小型船只冲破日军海上封锁线,将一批包括食品在内的物资偷运到宿务岛,虽然无法运送到巴丹,但其中有小部分用潜艇运到了科雷希多。这样,在巴丹守军士兵只能得到食物配给量的1/4时,科雷希多岛上的远东美国陆军司令部及其附属机构仍然能得到全额供给。由于麦克阿瑟1942年1月10日到巴丹前线视察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基层部队露过面,这使得士兵们与麦克阿瑟之间产生了隔膜,他们开始怀疑自己原本敬重的司令官。当时,巴丹守军部队中流传麦克阿瑟在科雷希多岛上过着贵族般奢华生活的谣言,也流传着发泄不满、甚至愤恨的歌谣。
听说麦克阿瑟一家在前线有生命危险,马歇尔曾经不止一次发电报催促麦克阿瑟离开菲律宾转移到澳大利亚去,但是麦克阿瑟回电表示要“血战到底,与阵地共存亡”,他的妻子琼·玛丽·费尔克洛丝也坚定不移地留在丈夫身边,决心与麦克阿瑟共生死。至于他很久没有到部队视察,去看望部下的官兵,最主要原因是他夸下海口说的“华盛顿的大批援助”一直没来到,令他觉得实在无颜面对那些在前线艰苦战斗的士兵(这是他自己的说法,根据他的作风,不乏作秀的成分)。
巴丹前线战事一时呈现僵持胶着状态,华盛顿许诺的大批援助始终不见影子,巴丹守军的补给日益吃紧,前线饥病交加的士兵们似乎也看穿了华盛顿和麦克阿瑟的谎言,部队的士气一天天低落。士兵们越来越觉得华盛顿抛弃了他们,甚至觉得麦克阿瑟也抛弃了他们。有的士兵在钢盔上划上个“v”字母,但是悲愤的士兵想说的不是“胜利”(victory),而是“炮灰”(victim)。胜利希望渺茫的战斗使他们的锐气和斗志日渐消磨,饥饿和药品短缺而造成的非战斗减员日益增多,绝望和不满的情绪在滋长蔓延。
这种情绪甚至影响到了菲律宾的政府高级官员。此时住在马林塔隧道正在遭受肺病折磨的奎松总统每当从广播中听到美国报导有大批武器装备被运往欧洲,便会异常激动,愤愤不平。他多次对身边的人说:“我不能忍受美国张口欧洲闭口欧洲。我和我的人民都挣扎在占领者的铁蹄之下。美国在为一门远亲欧洲的命运操劳和苦恼,而无视自己的菲律宾女儿在后院屋里被人蹂躏!”
麦克阿瑟立即将奎松的意见转达华盛顿。罗斯福总统赶快亲自给奎松总统写信,赞扬“巴丹保卫者气壮山河的抵抗”,肯定奎松“领导菲律宾人民为盟国打败侵略者作出了贡献”,并且许诺“正在竭尽全力冲破日军的封锁,给菲律宾群岛的美菲军提供援助”。这种空头许诺和华而不实的赞美之词其实根本于事无补。
要说美国政府只关心欧洲,完全不顾菲律宾人民的死活,显然也不是事实,实际上身在美国本土的艾森豪威尔将军一直和澳大利亚的美军司令部保持联系,试图为菲律宾尽量输送给养,然而在失去西南太平洋制空权和制海权的情况下,要把物资送上巴丹和科雷希多谈何容易。百分之九十以上的物资在海上就和运输船一起被日本海军击沉。1942年2月,美军好不容易将2500吨物资和2000发81毫米炮弹送到棉兰老岛,700吨食品送到科雷希多,缓解了两地的物资供应紧张状态。但是最需要补给的科雷希多遭到日军严密封锁,迟迟得不到补给。麦克阿瑟和他的参谋们一再向华盛顿呼吁。
陆军部长史汀生对此的反应冷静到几乎冷酷,在他的日记中这样写道:“有时候必须有人去死。”而担当重任的艾森豪威尔将军已经不堪重负。当时身体状况欠佳,又遭遇丧父之痛,还要被艰巨的工作折腾得筋疲力尽的艾森豪威尔将军甚至于在自己的日记中痛骂“麦克阿瑟还和以往一样不明事理……他仍旧喜欢拍他马屁的人……他还是拒绝面对现实……麦克阿瑟不知所措了”。在这一期间,他在自己日记里几乎将整个盟军都骂了个遍,以舒缓心中的巨大压力,这从侧面表明了艾森豪威尔和相关人员确实已经为援助菲律宾尽心尽力了。
1942年2月初,随着巴丹战局出现对峙局面,日本人除了加强对巴丹和科雷希多的封锁之外,也加紧实施攻心战,实行分化瓦解政策。东条英机首相亲自在“东京玫瑰”电台发表讲话,向菲律宾人民保证,只要同日本合作,承认并加入“大东亚共荣圈”,日本就保证菲律宾的独立国家的地位。2月8日,已经对华盛顿的援助有些绝望的奎松政府通过了一个异乎寻常的决议文件,要求美国立即承认菲律宾独立,美国和日本军队都从菲律宾国土上撤离,菲律宾实现完全中立化。
实际上,奎松是想通过此举将一下罗斯福总统的军,刺激一下美国人:如果美国准许菲律宾独立和中立化固然好极了,如果不允许菲律宾独立,那么也可以借此对美国施压,引起华盛顿当局的重视,使其再也不要这样对待菲律宾。
麦克阿瑟收到菲律宾政府的这一文件后,感到事关重大,便立即报告华盛顿最高当局。这个报告无疑是对华盛顿当局的当头棒喝,罗斯福等人都大吃一惊。罗斯福在与马歇尔等人商量后,立即给麦克阿瑟和奎松回电答复:“美国政府完全没有可能同意奎松总统建议中的内容。”罗斯福试图使奎松总统明白,美国从来没有放弃救援菲律宾的努力,只是菲律宾方面也要体谅美国的苦衷。罗斯福给奎松写了亲笔信,一再表示美国绝对不会抛弃自己的老朋友。同时,他授权麦克阿瑟在必要时可以安排菲律宾部队投降,但是只要还存在一点抵抗的可能性,美军就要进行抵抗,让美国国旗继续在菲律宾飘扬。
麦克阿瑟复电表示:“我将在巴丹和科雷希多战斗到底,直至毁灭。”麦克阿瑟也向奎松总统转达了罗斯福总统的答复,耐心地做奎松的思想工作,劝他理智行事,不要冲动。奎松在一定程度上达到了预期目的,向麦克阿瑟表示会根据战局的发展再做决定。
华盛顿当局鉴于日益严重的巴丹战局,更为防止菲律宾政府再度发生动摇,使美国失去在菲律宾道义上的正当性,建议麦克阿瑟迅速把菲律宾和美国的非作战人员转移到澳大利亚。麦克阿瑟同意尽快这么办,但是他自己依然决定,全家继续留在菲律宾,与巴丹守军共存亡。
1942年2月20日,奎松总统一家和美国驻菲律宾高级专员塞尔一家乘坐潜艇,通过日军海上封锁线,顺利到达澳大利亚。罗斯福总统和华盛顿当局为此长出一口气。
与此同时,华盛顿方面也在考虑麦克阿瑟的人事安排问题。自日军1941年12月8日发动进攻以来,盟军在太平洋战场上连连失利,珍珠港惨败、香港、马来亚、新加坡、关岛和威克岛等地先后失陷,惟独菲律宾巴丹半岛始终在顽强抵抗,这使领导巴丹守军的麦克阿瑟成为美国公众,乃至世界反法西斯人民心目中的英雄,传媒对他大加赞赏,许多国会议员提出把他调回国委以重任。此时,罗斯福总统和陆军参谋长马歇尔为了将来的,正在物色西南太平洋战区盟军总司令的人选,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到了麦克阿瑟。无论麦克阿瑟多么傲慢自负,多么难以与人相处,但他毕竟是一位杰出的军事将领,具有非凡的军事指挥才干,让他困守巴丹或者牺牲在菲律宾战场,实在不值得,也无法向美国公众交待,在此国家危难之际,他应该为反法西斯事业发挥更大的作用。
2月22日,罗斯福总统亲自致电麦克阿瑟,命令他尽快转赴澳大利亚,担任盟军西南太平洋战区总司令。刚接到电报,麦克阿瑟依然不愿离开。他是一个看重军人荣誉的人,如果不能履行和巴丹守军共生死的诺言会令他的自尊心严重受损,也必然会损害他的形象。为了留在巴丹,他甚至愿意辞去在美军的军职,作为一个老志愿兵留下,和日本人血战到底,实践自己的诺言。但是他的参谋长萨瑟兰及其他参谋人员都反对他的这种想法,认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应该先行撤退,然后率领援军卷土重来,解救巴丹,解放菲律宾乃至整个西太平洋地区。
两天之后,麦克阿瑟在经历一番痛苦的内心挣扎之后,回电总统同意转赴澳大利亚,在那里组织援军菲律宾。但是他固执地表示必须在离开之前作好人事调整等方面的安排,以避免他的突然离去而导致守军的混乱。麦克阿瑟建议晋升温赖特为中将,接替他的职务,而原炮兵指挥官爱德华·金准将则晋升少将,接替温赖特的职务,任巴丹守军司令。
3月初,日本人获悉麦克阿瑟可能要离开菲律宾,“东京玫瑰”电台便扬言要“活捉麦克阿瑟”。为了安全起见,也为了日后的,马歇尔将军再度发电敦促他赶快动身,去澳大利亚就任盟军西南太平洋战区总司令一职。
3月10日,麦克阿瑟把他西点军校的学弟乔纳森·温赖特少将请到马林塔隧道话别,向他移交指挥权。
1942年3月11日晚,麦克阿瑟一行22人乘坐PT-41号等4艘鱼雷快艇离开科雷希多岛。出发前,温赖特等几位高级军官为麦克阿瑟送行。麦克阿瑟把最后几包香烟和两盒刮脸膏送给他,作为告别礼物,并且再次叮嘱他“一定要坚持下去!”
他登上PT-41号鱼雷快艇时,依依不舍地最后扫视着战火中的岛屿,听着远处断断续续传来的炮声,内心仿佛有无限的凄苦。
按照原来的计划,海军准备派潜艇去接送他,但是麦克阿瑟执意不坐潜艇而率领由他掌握的最后4艘鱼雷快艇冲出日本人的海上封锁线。他之所以要如此冒险,就是想以此来证明冲破日军的海上封锁并非难事,他要以这种方式使海军难堪。麦克阿瑟确实是一个性情中人,但他的这次冒险险些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鱼雷快艇计划经由库约群岛的塔加瓦延岛,驶往菲律宾群岛最南端的棉兰老岛北岸的卡加扬湾,在那里的德尔蒙特机场改乘飞机去澳大利亚。途中他们要突破日军层层的海上封锁线多海里的海面。船队的应变计划是:一旦与日军舰船遭遇,3艘快艇立即抛掉汽油桶等负荷,快速迎上去,向日舰发射鱼雷,掩护麦克阿瑟乘坐的PT-41号鱼雷快艇高速逃逸,然后自行脱离战斗,到下一个预定地点会合。遇有敌情时各快艇必须绝对保持无线电静默,不得打开识别灯。
3月11日,夜色朦胧,麦克阿瑟一行离开马尼拉湾,4艘鱼雷快艇成--路纵队,高速驶向波涛滚滚的大海。整整一夜航行,运气还算好。只是在船队行驶到卡夫拉岛时,差点与日本海军巡逻舰队遭遇,船队立即改变航向,绕过日军巡逻舰队溜了过去,有惊无险地闯过了日军第一道封锁线日拂晓前,日军巡逻舰又一次几乎发现了他们。日军巡洋舰上的观察哨似乎听到了引擎声,他打开探照灯向海面上搜索,没有发现什么,便又熄灭了灯光。
拂晓前,正当麦克阿瑟等人庆幸又躲过一劫时,却险些挨了自己人的鱼雷。原来,失去联系的PT-32号鱼雷快艇已经行驶到PT-41号前面。该艇艇长在黎明的微光中,依稀看到1艘大艇从后边追了过来,航速达30多节,误以为是日军的巡洋舰,立即命令快艇清理甲板,装填鱼雷,准备战斗。幸好在行将开火刹那,他们发现鱼雷瞄准的正是麦克阿瑟的PT-41号快艇!事后他们心有余悸地解释说,PT-41号快艇“在黎明的微光里被奇异地放大了”。
麦克阿瑟乘坐的PT-41号快艇,总算安然无恙地闯过封锁线。但由于担心敌人电子侦察,必须保持无线电静默,加之夜间海上能见度极低,4艘快艇在通过封锁线时失去了联系。黎明时分,PT-41号快艇遇到了失散的PT-32号快艇k1体育app下载,傍晚驶抵第一个预定会合点塔加瓦延,与先期到达那里的PT-34号快艇会合,但是失散的PT-35号快艇仍旧不见踪影。
12日19时左右,夜幕完全降临了,3艘快艇再度起航,PT-34号快艇在前,PT-41号快艇居中,PT-32号快艇断后,高速驶出隐蔽地点,继续航行。
首先是遭遇海上刮起的大风。海面上波涛汹涌,巨浪滔天,小小的快艇有如大海中的一片树叶,随着波浪上下起伏左右颠荡,舱室里的麦克阿瑟等人就像待在“水泥搅拌机”里一样,被折腾得死去活来,个个几乎把肠胃都吐了出来,脸上和身上被撞得到处是伤。浪头涌上甲板,灌进了后舱,人人都浑身湿透,冷得浑身发抖,嘴唇青紫。
半路又碰上了一艘日军巡洋舰。那艘巡洋舰可能正开向马尼拉湾,途中与麦克阿瑟的快艇不期而遇。双方距离-度非常接近,要躲避或者逃跑已经根本不可能。指挥航行的巴尔克利紧张极了,他命令关掉发动机,准备发射鱼雷。这里已经远离封锁线,日本人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遇到的小船上竟有东京悬赏捉拿的头号敌人麦克阿瑟,所以虽然看到了麦克阿瑟快艇却没有引起警觉,而是按照原来的速度继续开走了。事后日本人得知麦克阿瑟乘快艇出逃的消息,追悔莫及。
麦克阿瑟后来回忆说:“当时,我们几乎停止了呼吸,等待那即将让我们暴露身份的第一批炮弹打过来……几秒钟过去了,几分钟过去了,敌人的战舰没有发出任何信号,只是穿过我们的航道缓慢地向西行驶过去了。
麦克阿瑟一行终于逃过生死劫,3月13日上午7时到达仍在夏普将军指挥的美菲军控制之下的棉兰老岛北部的卡加扬湾。尔后于17日改乘B-17轰炸机飞往澳大利亚。
B-17飞机原准备在达尔文机场降落,但是中途遇上了日本轰炸机,日机立即就咬住不放。飞机改向巴切勒机场降落。幸亏遇上这架日本轰炸机帮忙,迫使麦克阿瑟的座机在空中改变航向,不然很可能在达尔文机场降落之后,被大队空袭的日机炸得机毁人亡。随后,麦克阿瑟一行又换乘1架C-47飞机,于当天下午1时安全抵达澳大利亚小城艾丽斯斯普林斯,然后改乘火车前往最后的目的地——墨尔本。在途经阿德莱德车站时,麦克阿瑟应邀向闻讯赶来的新闻记者发表讲话,作了一个世界历史上非常著名的声明:
据我所知,美国总统命令我冲破日本人的防线、从科雷希多岛来到澳大利亚的目的是组织对日本的进攻。其中一个主要目标就是解放菲律宾。我离开了,但我还会回去。
“我还会回去”(l shall return)从此成为麦克阿瑟的一句脍炙人口的名言,也成为他内心对菲律宾的承诺,但这个承诺能否实现,当时没有人能够知道。